而此感应是由仙界天地而来。

到此为止了...

不错。

整个仙界确实正在消失一段仙史。

而这段仙史便是『时代至强者』的痕迹，五行道祖的事迹。

陈浔抹去了他的天地因果。

从此仙界之后再无五行道祖，唯有一位还道于天的山间闲野散人，陈浔。

他彻底不争了，放下了一切。

往后岁月。

仙界无人再铭记五行道祖。

这股因果消逝之风正在缓缓吹向仙界诸天万界，但他依旧还留着无数万族道身行走四方，只是此事之后，他们仅为求道者，不再为布局者。

无疆仙域。

岁月长河。

盖三千双眼无神，神色带着淡淡不甘，馀留下一道残念。

「呵呵，牧元直，看来本座倒是小瞧了你。」

「盖前辈，我从未想过背弃你，只是你的手段太过残忍，让我不得不站在你对立面。」

长河之上，一道残灵闪烁。

他带着万古枯寂的神色，落寞开口：「飞升者乃是三千宇宙佼佼者，他们...怎可沦为秽兽...」

「哈哈哈...不错，牧元直，你很不错。」

盖三千大笑，笑得唏嘘无比，「只道你们岁月太单薄，不算万世之后，只可惜，你未能成为人族五行祖寿，如若不然当为我人族先锋大将。」

「前辈，你如今还是执迷不悟麽？！」

「噢？」

盖三千双眼微眯，「我只知，我仙界人族无数修仙者被万千道统拒之门外，我只知，仙界各方人族强盛势力敝扫自珍，当年我人族小儿向本座遥指问道，为何我人族生灵只能低头走路。」

「本座告诉他，因为仙界先天强盛，一脚足以踩死犹如我族宛如蝼蚁一般的身体。」

「也是从那日起，本座违抗师尊遗愿，欲要振兴我天下人族，而非人族势力，人族在仙界也只有一条路可走，要麽灭亡，要麽强盛到仙人无人敢欺。」

「牧元直，本座可从来没有执迷不悟，我走过的路，见过的平凡人族修士，比你想像的多千万倍，吾之眼中与尔等眼中天地从来不一样。」

……

说着说着，盖三千突然恍惚了起来，他不知是因为执念不全还是因为什麽，竟然忘记了究竟是谁将他镇压于此。

「前辈...」牧元直目光一凝，他确实无法理解，哪怕现在。

在他眼中，仙界的人族一直都过得很好，没有受到任何欺压，甚至散修居多，都没有被仙界外族针对的必要，所以，也根本不需要什麽抱团。

突然。

盖三千执念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也好，同样是本座计划中的一环，牧元直...本座很看好你，只是可惜了。」

闻言，牧元直残魂心神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四方，他似乎像是在寻觅什麽，寻觅这盖三千都已走到这一步究竟还有什麽后手？！

「当年无疆秽兽...」

「不过是送给他们的罢了，我人族...自当年大败，各自为政后，已经不起万族觊觎，诸多强者之后需要牺牲，我人族在当年大世的元气必须全然耗尽，让仙界万族目光将矛头转向各大人族长生势力。」

「至此...便是你多年来所看见的人族天下之景。」

「牧元直，你真以为本座会与你这区区一位小辈阚璇下去麽，要知道...当年可是本座救下的你，让你这位三千宇宙的种子之一顺利登临仙界。」

「五行祖寿，没了便没了吧。」

……

那沉寂万古的岁月长河突然泛起浪涛，河底似有一尊尊古老之物正在复苏，牧元直眼眶震颤，喉咙沙哑到就连一丝音节都发不出，泛起一股从头到脚的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