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状况。”
贺兰渊将剑又下压几分,沉声威胁:“我虽然暂时不杀你,但也同样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锋利的剑刃慢慢割开姜蘅的脖颈,划出一道平直细长的切口。
姜蘅屏住呼吸,在极为短暂的刺痛之后,突然感到了一丝异样。
明明贺兰渊这一剑割得很深,为什么她只感受到一点点的刺痛,之后便毫无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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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似乎也没有血渗出来……
不仅是她,贺兰渊也发现了这点诡异之处。
他眉头紧皱,陡然抬头看向温岐。
温岐正静静站在满地的镜面碎片中,他微微侧头,苍白修长的脖颈浮现出一道平直伤口,鲜血渗透而出,顺着脖颈缓缓流下。
姜蘅瞳孔骤缩,心脏猛地跳动一下。
本该出现在她身上的伤口竟然转移到了温岐身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又是贺兰渊的阴招?
姜蘅火气上涌,扭头怒视贺兰渊。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贺兰渊的表情比她还要迷惑震惊,显然对此毫不知情。
几乎是一瞬间,姜蘅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迅速看向温岐,果然,温岐的反应很平静。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会有这种事发生,只是平静地对上姜蘅的视线,安抚地对她笑了笑:“阿蘅,别怕。”
怎么可能不怕啊!
即使刚才被剑刃割破脖子,姜蘅的内心依然很镇定。但此时意识到自己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转移到温岐身上,她突然就慌了。
与此同时,贺兰渊骤然爆发出狂喜的大笑。
“不周神君,你还真是糊涂啊!”他一边狂笑,一边毫不留情地将剑刺进姜蘅的胸膛,“不过也是天助我也。你已经不再无坚不摧了,不是么?”
温岐没有回答,他用那双苍青色竖瞳注视着姜蘅,神情一如既往平静。
姜蘅感觉不到任何痛意,但她能看到温岐的胸前正在汩汩流血。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像雪地里绽放的寒梅,慢慢洇出霜花似的痕迹。
姜蘅非常害怕,害怕得身体都在颤抖。
温岐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目光专注到了可怕的程度。
“阿蘅,”他轻声问,“你在担心我吗?”
姜蘅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我当然会担心你啊!你别说话了,快点解除我们之间的连接,不要再让贺兰渊伤害你了!”
她是真的在担心他,担心得浑身都在颤抖,声线已经带上明显的哭腔。
温岐微微垂睫,唇角上扬,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他终于、终于满足了。
伴随着贺兰渊疯癫的狂笑,他抬起手,像拨动水面似的轻轻一划。
笑声戛然而止。
贺兰渊的头颅应声掉落。
姜蘅一愣,慌忙扭头看向身后。
只见贺兰渊已经歪倒在地,尸首分离,手中的长剑也化作雾气,无声消散。
姜蘅根本顾不得去管贺兰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