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便宜爹肯定是不行的,贺兰攸更不行。
当然,她对贺兰攸没什么意见,主要是温岐的意见很大。
“都不能。”姜蘅摇摇头,“神君一视同仁,说了任何人不得在场,就绝对不会为谁破例。”
贺兰越沉默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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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罢,既然是神君的主意,我就不多干预了。不过我要确认一下,婚礼是在我们府上举行吧?”
姜蘅继续摇头:“在神君的府邸。”
贺兰越挑眉:“那座府邸只是神君的临时住处,地方那么小,在贺兰府不是更气派?”
姜蘅没告诉他,温岐最开始还打算回神山操办,离他们这些修士远远的,省得被打扰。
但姜蘅觉得回神山操办太麻烦了,不如就在这里办完,顺便还能看看贺兰越有什么打算。
温岐听从了她的选择。
对他而言,婚礼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仪式传达出的信息。
他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姜蘅属于他,且只属于他。
除了他,任何人都不能觊觎。
“这是神君的决定,我只是负责传达而已。”姜蘅轻轻叹气,“父亲,这些话你得当面跟他说。”
她表现得很无奈,仿佛她做不了任何决定,也无法忤逆温岐。
贺兰越眼神莫测看着她,似乎在暗暗盘算什么。
少顷,他开口道:“既然蘅儿没有意见,神君又执意如此,那就照你们说的办吧。”
姜蘅垂下眼睑:“多谢父亲。”
“这毕竟是你自己的婚事,你喜欢就好。”贺兰越又露出慈爱的表情,“先回去吧,有其他想法再来告诉我。”
“好。”
姜蘅走出议事厅,故意放缓脚步,慢吞吞地往回走。
没过多久,一道鬼魅般的身影进入议事厅。
姜蘅记得那个人,他是贺兰越身边最亲近的下属。
她想了想,在脑内连呼三遍“贺兰攸”。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涌入体内,她抬手抚住胸口,感觉到自己的生命体征正在迅速消失。
这是贺兰攸当初赠予她的假死术。
她在初次窥见温岐的蛇尾时用了一次,还有一次假死的机会一直没用,留到了现在。
没想到还能派上用场。
确定自己已经彻底进入假死状态后,姜蘅快速接近议事厅,来到窗下,小心谨慎地往里看去。
贺兰越和他的下属正站在背对窗户的位置,凑得极近,不知道在秘密交谈着什么。
他们大概使用了某种隔绝声音的术法,即使姜蘅就躲在窗外,仍然听不到一点动静。
姜蘅没有纠结,直接在心里默念法诀,对贺兰越使用了提取记忆的秘术。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幻,她伏低身体,迅速查看这段记忆。
耳边的尖啸与哭嚎声格外凄厉,姜蘅凝神垂眸,发现自己正站在高高的屋檐上。
大量黑色脓水飞溅而下,地面上一片混乱,浓雾弥漫,人群像发狂的野兽般四处乱窜。
姜蘅愣住了。
这不是温岐与圣魔对战的那一日吗?
贺兰越在修士中都算年轻,怎么会有六百年前的记忆?
姜蘅突然有种不寒而栗的诡异感。
她想看看这段记忆的主人究竟是谁,但不同于查看温岐记忆时的抽离感,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