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视线……那家伙也在这里吗?
贺兰攸于心底冷嗤一声,继续看向姜蘅。
“其实我最初只是有点好奇,想看看这个双生妹妹跟我长得像不像,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他用一种旁若无人的态度不紧不慢道,“但在遇见你之后,我突然觉得……有个妹妹似乎也不错。”
姜蘅抿紧唇,不敢说话。
她怕自己一不小心说错话,蝴蝶就会飞出来杀掉贺兰攸。
“我以为你会需要我。”贺兰攸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人比我更接近你,毕竟我们体内流着相同的血,理应会互相吸引,不是么?”
姜蘅静了一会儿,说:“也不一定。”
她很想告诉贺兰攸,自己虽然和他流着相同的血,但并不是他真正的妹妹。
如果他真的感应到了这种吸引力,那也是因为这具躯体,而不是因为她。
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什么都没说。
毕竟这里是贺兰府,而这又是她最重要的秘密。即使贺兰攸完全值得信任,她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将秘密说出来。
贺兰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突然问道:“你在那家伙面前也这么冷静吗?”
姜蘅神色不变:“他是我喜欢的人,你是我哥哥,这种事没有可比性。”
贺兰攸对这个回答嗤之以鼻。
姜蘅觉得气氛有点僵。
她一心想着赶紧回去安抚温岐,没有再说什么,抬腿便要离开。
贺兰攸看着她低敛的侧脸,微微歪头,平静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确定你对他的感觉真的是喜欢?”
姜蘅身形一顿,转头看向他。
“是,非常确定。”她用一种认真又肯定的语气轻声说,“我喜欢温岐,喜欢到了非他不可的程度。如果温岐消失了,那我情愿孤独至死,也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
说完,她冷静地与贺兰攸道别,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亭子。
姜蘅一个人回到居住的院子。
几日没回来,院子里依然保持得很干净,那些负责打扫的仆役一见到她,便自觉出去了。
姜蘅有点忐忑。
自从她和贺兰攸说了那些话之后,隐没在灵识里的蝴蝶便再也没有动静了,她也再没有感受到温岐的视线。
明明在她回来之前,温岐的视线一直如影随形,像刻进她的身体一样,存在感比任何时候都强烈。
难道他生气了?
不至于吧……她刚才又没说什么模棱两可的话。
姜蘅不确定。
她心不在焉地推开门,刚一走进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便从身后环住了她。
熟悉的幽冷气息随之笼罩下来,像薄雾一样丝丝缕缕,无声地包裹她、渗透她。
姜蘅颈后一凉,温岐的吻已经落了下来。
他细细啄吻她颈侧的痣,湿润的吐息拂在她耳后,修长高挑的身体紧贴着她,体温隔着衣物迅速传染。
从上到下,严丝合缝。
一阵深入骨髓的酥痒顺着尾椎攀爬而上,姜蘅不由挺直腰肢,却被温岐锢得更紧。
姜蘅很快就热了起来。
她侧过头,与温岐交颈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