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府是不允许下人们私下授受的,虽然观海跟水菱也没有明着怎样,可她如果贸然提出来,难保二爷会怀疑他俩私下好上了,别到时候忙没帮上,反倒害他们被罚。
窦炤却想歪了,以为观海也对观沅有意思,便冷哼一声:“那你还是别说了,我现在就有点生气!”
观沅无语:“二爷也太小气了些,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窦炤伸手捏她的脸:“就是你这个没心没肺的样子便叫人可气。”
观沅十分委屈,想解释两句,突然听见天空一阵炸响,远处县城那边竟燃放起烟花来。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那片璀璨的夜空。
烟花一朵接一朵地在天际绽放,每一声轰鸣都伴随着一阵光华的迸发,红如火,蓝似海,绿像草,黄若金,交织在一起,将夜色装点得如梦似幻。
“二爷,你看那一朵,像不像你最爱的荷花?”观沅指着天空中一朵盛开的烟花,兴奋地喊道。
窦炤没有看那烟花,却低头去看她。
她站在那里,双手轻轻交叠放在胸前,每当一朵烟花绽放,眸
中中就会闪过一丝惊喜与赞叹,
烟花的光芒在她身上流转,使她看起来既真实又虚幻,娇俏的脸庞被那绚烂余辉轻轻拂过,仿若星河倾泻而下,美得令人窒息。
“真好看啊!二爷,你怎么不说话?”许久没得到回应,观沅忍不住看向他。
“确实很美,”窦炤微笑着回应,“但比不上我的阿沅美。”
观沅没想到窦炤会如此直接地赞美她,瞬间红了脸,嗔道:“二爷什么时候学得这样油嘴滑舌了?”
窦炤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轻叹道:“是啊,我也奇怪呢,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被你这个小骗子牵着走的。”
观沅依偎在窦炤怀里,双手环绕着他劲瘦腰身,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谢谢二爷,肯为阿沅改变一些,不过这样就够了,再多阿沅怕承受不起。”
这是她的真心话。
回想与二爷重逢的这些日子,他真的为了她做出许多从前想都不敢想的改变,渐渐变成值得她喜欢,值得她原谅的样子。
这可是连萧红锦、高梦音那样的公侯小姐都求而不得的窦氏二公子,她一个连生父都不详的外室所生之女,能得他一片真心,还有什么不满足?
自然她身份卑微只能给他做妾,可是,能与心慕之人长相厮守,这也是她愿意做出的牺牲。
窦炤在她头发上揉了揉,笑道:“你若一直这么抱着我不放,咱们可就要一直困在这里,我即使想为你多做些改变怕也不能了。”
“……”
观沅又羞又嗔将他推开:“二爷最该改改的就是这张捉弄人的嘴,总叫人恨得牙痒痒。”
那边烟花继续放着,色彩斑斓,光芒四射,犹如一场盛大梦境。
窦炤没说什么,只捏了捏她的手,然后转身问农庄主人:“老伯,今日为何会有烟花?”
那老伯解释:“今日是浴佛节呀,信众们以此庆祝呢,我家里倒也备了几个,两位要试试吗?”
窦炤想了想,问道:“您的烟花是有形状还是单颗粒的?”
老伯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农户人家买不起那些有形状的,只买了几个单颗的应景而已。”
窦炤连忙道:“那太好了,我们正好需要,我用一颗金豆买您那些烟花如何?只不过如何燃放还请老伯不要插手。”
老伯自然没有不愿意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