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们已被沈知淮叮嘱过,说今日的贵客是外来巨富公子,必须伺候好,若对方不满意他就将醉烟楼给端了。姑娘们见他穿得这样,以为是他喜欢这身调调,并不怀疑,十分热情地将他簇拥进去。
窦炤摇摇头,看一眼满脸得色的沈,冷声道:“玩是玩,叫她们注意分寸。”
沈知淮一拍他肩膀:“放心吧表哥,都打过招呼的,连酒都不劝,就陪着看会儿节目,保证他怎么进来的,还怎么完璧地出去。”
然后又讨好地凑近:“表哥你呢,要不,弟弟我给你找个好的?”
窦炤冷冷瞟他一眼,跟在太子后面进去。
沈知淮说得没错,醉烟楼的乞巧节目花样繁多,新鲜有趣,是外面不能比的。更兼有一年一度的花魁才艺比赛,热闹程度比之宫廷盛宴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玛瑙烟光迷人眼,娇花炫彩若仙踪……听着耳边喧闹的娇声笑语,看着台上婀娜的琼影仙姿,窦炤又不合时宜地想起观沅。
那个蠢丫头,在干什么呢?
正在掐巧芽儿的观沅突然打了个喷嚏,手上掐断的芽儿便全掉进碗里。
“哎呀,我都没好好扔,能重新卜吗?”观沅想将碗里的芽段都捞出来。
她们正在卜巧,将准备好的巧芽儿掐成小段小段扔进装水的碗里,然后放在灯光下看巧芽倒映在水里的影子,不同的形状是巧娘娘对女孩们不同的预示与祝福。
水菱赶紧将碗端走:“别,这就是天意了,卜到什么就是什么,哪有重新卜的?你别耍赖。”
等木蕙的那一碗也好了,水菱便将三只碗放在光线最亮的地方,一起查看巧芽儿在水里投下的影子。
木蕙的影子像一把镰刀,水菱便笑:“好得很,这是说你勤劳本分呢,以后也会勤劳致富,平安和乐的。”
木蕙点点头,心中很是满意。
又去看水菱的,她自己看一眼,便用手去遮:“行了我的就不用看了,还是老样子。”
说完要把水倒掉,观沅赶紧将她的手拉住:“刚刚还说我不许耍赖,快给我们看了好多着呢。”
把她的手一推,却见水里面映出一个十分规整的鸡心形状,观沅笑着拍手:“瞧瞧,我就说嘛,巧娘娘果然灵验呢,这一颗心又大又实在想必是观海的了。”
木蕙也笑起来:“当真有些意思,难怪今儿观海特意问起你来,原来你俩早就暗中勾搭上了。”
水凌脸一红:“呸,你也跟着那坏蹄子胡说,我都几个月没见他,勾搭什么啊勾搭,别给我瞎扯,快看看观沅的吧!”
木蕙怕她真恼了,偷笑一会儿就此打住,一起去看观沅那一碗。
观沅后面那几段巧芽是一股脑掉进去的,没想到在里面慢慢漂成一个圆形,像圆月一般印在碗底。
木蕙笑起来,“这个好,说的是团团圆圆,以后肯定能跟你哥一起,过上圆满……”
她一下子停住,因为看见观沅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然后见鬼一般伸手将碗掀翻。
水菱吓了一跳:“干嘛呀观沅,团团圆圆不是挺好吗?”
木蕙赶紧给她打眼色,水菱这才注意到观沅脸色不对。她从没见过这样的观沅,像被什么突然咬了一口,又是惊恐又是紧张,额头上还渗出薄薄一层汗来。
木蕙过去握住她的手:“观沅,你怎么了?”
观沅呆呆看着碎碗,好半天,才微动了动唇角,带动面部肌肉活动起来,然后僵硬道:“对,对不起,刚刚不知怎么,腿上突然疼了一下,心一慌便失手打了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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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水菱拍拍她的背,“你这腿还要休养好些天才能好呢,想是累到了,快先坐下,我们再来比赛穿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