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滚动的喉结、蓄起一池清泉的锁骨,满溢而出后继续向下,紧实的腹部肌肉、人鱼线、最后没入兰花丛中。
白雾弥散,如被一团五彩斑斓的白色颜料随意涂抹成的马赛克。
偏生掩不住圣洁而野性。
独属于男性的、低沉磁性的喘音蓦然在房间响起。
性感又勾人。
用了许久的小鲸鱼都没有带给黎瑭的高·潮,居然在梦中听到一声似是姜令词轻喘的音节,陡然攀上高峰。
半夜,黎瑭在床单上翻了个身,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她迷迷糊糊一摸。
潮湿冰凉瞬间浸透了她指尖肌肤。
瞬间清醒。
差点以为自己尿床了!!!
手机、小鲸鱼以及湿透的裙摆和床单……
令她大脑记忆逐渐回笼。
啊啊啊啊啊啊!
她居然梦到姜令词的声音,就,就,就……
这具不争气身体!
黎瑭忍不住捶床。
小鲸鱼跳了一下,直接掉在地上。
好消息,不是尿床。
坏消息,还是要换床单。
换床单,洗澡,洗小鲸鱼。
又开始想念姜令词。
如果他在的话……这些事都不用她做。
最后一身清爽干燥的少女躺在床上用消毒湿巾给手机擦了好几遍,然后才打开,看一眼时间。
凌晨四点。
还能再睡一会儿。
咦……
怎么跟姜令词视频了一个多小时,她记得也就半小时而已呀?
梦游了?
还是说……
梦里那道姜令词的喘·息声是真的?
睡不着了。
黎瑭刚准备骚扰一下让她睡不着的元凶,突然……手机铃声响了。
她心跳漏了一拍。
看清来电显示后,心脏安详地仿佛下一秒可以入土为安。
是裴懿爻。
没等黎瑭质问他大半夜打电话骚扰人是什么居心,那边裴懿爻的怨气比她还重:“你神经啊,写的是遗书还是给你老公的情书?”
黎瑭想起昨天遗书交换日,超大声地反驳:“当然是遗书!”
“怎么可能是情书!”
她不可能放错信封。
因为她又没给姜令词写过情书!
裴懿爻凉凉一笑,开始念:“姜令词搬走的第一天,想他。
姜令词搬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姜令词搬走的第三天,超级超级超级想他。
姜令词搬走的第四天,我忘记关窗户,半夜被冷醒,一个翻身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如果他在的话,我应该会摔进他温暖又有安全感,嗯……还性感完美的胸肌、腹肌上。但他搬走了!可恶,今天不要想他了!
姜令词搬走的第五天,小饼干还剩下最后一盒,全都是小鸟形状的,如果最近你接到我的死讯,那我一定是饿死的!你记得在我墓前多放一点小饼干,不要一点,要很多很多,要三十盒,堆满我的坟头!
姜令词搬走的第六天,感觉人生好乏味,我像是一只慢慢扁掉的小气球,如果我快要没气儿了,你一定要把我放飞到蓝铃花海,记得一定是姜令词别墅附近的那片。”
裴懿爻一口气念完黎瑭的遗书,然后冷笑着问,“你管这叫遗书?”
黎瑭捂着耳朵听完。
写的时候一气呵成,怎么听的时候,好像是有点不对劲,但她怎么可能承认,倔强地强调:“这就是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