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苦了。”

“阿娘，你来干什么！”李三娘清醒怒瞪着张氏王氏，这两个人又来要钱，“阿娘，我落到今天的地步，被你们连累的还不够吗？”

“三娘呀——”李老太哭道，“当初老爷子，为了你和白永兴，做了那么多违心的事，你怎么还能怪我们呢。”

“以白永兴的学识，怎么考得上秀才，是你爹，见你一心要嫁他，帮忙写文章，找人作弊，等他考中又陷在日日自责里，才短了寿数。他白永兴就该对你好一辈子，好一辈子的啊！”

成城脸色不变，这些事，他小时候听他们吵架的时候说漏过，现在他手里有确凿的证据。

“小姨夫，可否借一步说话。”

张氏王氏恨上了公公，多大的爱，不惜毁了儿子孙子也要帮三娘。

确切的证据面前白永兴彻底的慌了，“成城，我是你养父，自从你来我们家，我和三娘在吃穿上从未亏待过你——”

“我不想毁了你们。我的目的很简单，向外婆保证今后会对李三娘好，发卖了张小翠，你做好这两件事，我当着你的面烧掉这些。”

白永兴不明白，成城的目的这样简单，喊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李三娘那么对你，因为她，你才会被抱养到我们家来。”

成城不说话，等着白永兴决定。

白永兴低垂着眉，张小翠年老色衰，因为没有孩子，这两年尽偷家里的东西往娘家送，私塾也被张家人搞得乌烟瘴气，已经严重威胁到他的利益和尊严——

“我答应你。”

白永兴出来跪在李老太和李三娘面前痛哭流涕，彻底忏悔，当大家的面叫来人牙子将张小翠捆住发卖，将张家人彻底赶出白家老宅。

“师母，我向你发誓，我下半辈子一定好好和三娘过日子，若有违此誓，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好，好孩子，我相信你。”李老太笑呵呵的说，张氏王氏扭过头，这白永兴的话也就哄哄老太太。

当着李老太的面，成城给白永兴和李二娘一人五百两银票，让他们以后好好过日子。

“成城，我的好外孙，外婆谢谢你，谢谢你呀！”李老太枯瘦的手抓着成城说着感激不尽的话。

“外婆，我会看着小姨夫和小姨好好在一起，把日子过红火。”

“成城，外婆信你！”

张氏王氏看着喜笑颜开的李老太，不知道说什么好。

“娥儿，月儿，我们快家去给世涛和世杰做饭，不能让他们两兄弟天天干重活，还饿肚子。”

这话听着到一点不假。

——

五月十八，李世涛来俞家村报丧，李老太过世了，李二娘急忙带着成城俞梅去县里奔丧。

“他奶，了了心愿，去世的安详，你且放宽心。”张氏扶着要哭晕过去的李二娘，安慰道。

“呜呜，呜——”李二娘心里憋屈，跪在灵堂只是哭，看得李世涛李世杰心里难受。

成城张罗着纸货店买了全套二十四杆的纸做的伞金银兜钱串子等陪葬品。

请了两个唢呐师傅送来，又花钱请了和尚念了两天的往生经。

给李二娘这个女儿做足了体面。

领教过成城厉害的张氏王氏，乖巧的做着看顾厨房招待客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