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那得二十三过了。”

傍晚，顾大安和俞有花就来了，说他们买了邻居的地，准备开年盖新猪圈。他们买的十亩田秧苗要拜托俞老头帮忙育种。

“这有什么难的，大安，你们安心，明年给你们带着把苗下好。”

“阿娘，我给家里留了两头猪，够吗？”

“够了。十八杀猪，你有空吗？没空我找其他人。”马三面一合计，二十是大集，十九大安肯定没空，那就十八杀猪。

今天十六，明天十七，后天，顾大安算了算时间，说：“我十八有空。我们早点开始，一早上就收拾好了。”

“好。”

吃过饭，大家正屋烤火，俞荷帮忙剪窗花，成文几个裁纸。

“俞荷，来，我教你做衣服。”李二娘剪了几个窗花，突然笑着说。

“好啊。”俞荷拿了一张麻纸过来学。

李二娘将一个正方形的纸对角折成三角，再长边对折找中点，“再折叠这边找到中点……这样拆开，折叠，就是一个短衫。”

“阿娘，真好看。像我的衣裳。我也要学，这个好。”

俞荷学着对折……剪出领口，好可爱的一件小衣裳，想做布娃娃。

“来，我再教你做裤子。”李二娘看俞荷兴冲冲，拿出一张长方形的纸，对折，“这是一条裤腿——”

李二娘又折一样的纸，算另一条裤腿，两条腿之间缝一片三角形的布，把两条裤腿连接起来，就是一条大裆裤。

“哈哈，阿娘，好玩，真好玩。”俞荷用红纸做了一条红裤子，笑着说。

“袜子就更简单了。先量脚的长宽，再画样子裁剪缝制做上带子。”李二娘边说边用俞荷拿来的红纸做了一双红袜子。

俞荷跟着阿娘做也做了一双袜子，让她有一种学针线也不难的轻巧。

“谢谢阿娘，我都学会了。”俞荷把外衫裤子袜子收在一起装到盒子里。

马三面笑着说，“这太小了，你要做衣服的图样，让你娘用纸按照你的尺寸给你画一个样，以后有布，你都能自己做衣裳了。”

“阿娘，你给我画一个我能穿的外衫。”

俞荷跑着自己屋里取宣纸，等阿娘画好裁剪出来，她明天用浆糊多粘几层做成硬纸壳，以后都可以用。

李二娘一双手量了俞荷的上衣的尺寸，自信的在纸上画下来，然后裁剪。

“明年，你按照这个尺寸做衣裳能穿一年。”

“谢谢阿娘。”俞荷珍视的在每张纸上编号，然后小心的叠放好。

“不用谢。”李二娘笑着放下剪刀，去厨房烧水，边走边笑，孩子要是自己喜欢，还是很好哄的。

第二天，俞荷把图纸拿到杂货店，一边看店，一边用哥哥们用过的废纸一层层的粘浆糊，做成方便使用和保存的硬纸壳。

“阿姐，我聪明吗？”俞荷看着一片片编号的图样做成，得意道。

“我看，你是懒。这学一遍就会的。你还要做成纸板，每次用就拿一次纸板。”

俞荷不承认自己懒，准备先偷偷给自己做条三角小内内。

说干就干，俞荷量了量自己的腰围和臀围，记下数据，趁大家都在，一个人去蒲家扯了轻薄透气性好的细棉布，准备挑灯夜缝。

李二娘很快就发现了小女儿的秘密，在窗子外面看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