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礼服的花样就更多了,长裙短裙,露肩披肩吊带,长袖短袖,什么颜色的都有,当然,依然比不过山崎荣嘢从国内定制的古法旗袍,全场唯一一条,没有任何雷同元素。

只是相比与别人布灵布灵的妆容时,她就显得有些朴素了。

广播提醒查看手机是否静音,山崎荣嘢虽然是个常年静音党,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谨慎地拿出来看了一眼,确认无误后才放心地塞回包包里。

剧场内的灯光稍稍暗下,在一通播报后帘幕拉开,舞台上少说坐着二十个演奏家,除了指挥官外每个人的手里都拿着个大家伙。

万籁俱寂,指挥棒轻轻一动,剧场内一瞬间就被音符挤满,世界级水平演奏出的合奏曲带来的震撼感让山崎荣嘢在开场三秒就震惊地睁大了双眼。

至于知道为什么会有现场live了。

他们两人的位置不算靠前,但古典乐并不会因为距离而减少演奏效果,山崎荣嘢被满剧院的掌声惊醒才回过神第一曲已经结束了。

她久久不能回神,呆呆转过头看向安卡斯。

安卡斯鼓着掌与她对视,用口型问道:「怎么了?」

山崎荣嘢勾勾手指,他凑了过去,只听见前者在他耳旁说道:“我爱死你了。”

青年愣了一下 ,刚想说什么,她却转过了头去,开始看音乐会的曲目介绍。

大多都是山崎荣嘢没听过的曲目,想来是这支乐队自行创作的曲子,名称下面还带着几行简短的介绍,大意是使用的乐器和其背后的故事。

山崎荣嘢作为外行人只会觉得好听,从开场的第一区后她的热度就慢慢降下来了,遇到一些她听过的曲目时还会轻轻地哼唱两句,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倒数第二场的个人大提琴演奏。

演奏者的细胳膊细腿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否能拉得动比他宽好几倍的大提琴,然而到他琴弓拉动的那一刻,心中的杂念就全然消失不见了。

不如小提琴的轻快悠扬,不如钢琴的优美灵动,大提琴的音色浑厚,如同一位长辈在讲述那些被尘土和时光所掩埋的岁月,历史感扑面而来。

曲目并无太激烈昂扬的节奏,优雅得像是一位诞生在维多利亚时期的贵妇穿着层层叠叠的大裙摆坐在天鹅绒质的红色沙发椅上静静地欣赏高塔外的月光,视而不见塔外平民穿着褴褛的衣衫,只是带着残酷和一丝闻不可见的怜悯叹了口气:“愿主保佑。”

又像是结束了十八世纪帝国辉煌时期的俄国,不复沙皇与叶卡捷琳娜时代的荣昌,在欧洲的战争之中节节败退,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无数文学作品带着强烈的战后色彩出版,爆发革命,第二次战争,一切组成了二十一世纪的俄国文学基调

这一次结束,无人鼓掌。

直至演奏者起身谢幕,台下掌声如潮,比开幕曲来得更为激烈。

山崎荣嘢身上起的鸡皮疙瘩还没散去,她有些头皮发麻地问:“俄罗斯的音乐水平这么恐怖的吗?”

安卡斯也懵,他本以为第一曲已经是巅峰了,结果没想到给一曲大提琴独奏曲给比下去了。

这种水平的音乐会他姐是怎么舍得不来的??难道恋爱真的令人失智???

最后一曲结束后,有一个访谈环节,除了合奏曲外问得最多的就是那一位大提琴独奏的演奏者,但回答的永远是团队中的几个核心人物,那一位独奏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山崎荣嘢也举手了,有人递来了话筒,她问:“我想问为什么要将大提琴独奏放在倒数第二场,过于悲伤的调子与后来的合奏有着强烈的割裂感。”

主办方刚要对着翻译说话,却又将这个动作停了下来,而后话筒被递给了那一位独奏者。

他用国际语说:“如果方便,可以请您上来与我谈话吗?”

山崎荣嘢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