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难题跟商某人没有直接干系,但他理所当然的认为自查自纠肯定是越乾净越好,拖的越久危害越大,总比以后激战正酣的时候突然曝出大案要好。
在和妻子打电话的时候,他提到了这件事。
结果简可秋很敏锐的发觉了异样,追问道:「姓孔?小有权势?去年强取父亲产业的幕后那家也姓孔。」
商克目光一凝,沉声道:「嘶……我也想起来了。」
「这该不会是同一家吧?」
「全国范围说不准,但是局限在江浙这片地方的话,应该不会有第二家。」
商克仔细回忆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向妻子详细告知了自己打听到的关于孔泉家世的消息,让妻子去和岳父核实一下。
简可秋应了。
一小时后她打回电话,语气明显带着一丝快意,说道:「我问过了,没错,就是这家。」
哦?还真是?
笑不活了,简直是冤家路窄,且看我商某人给你们孔家的棺材再钉一根棺材钉!
「好。」商克呵呵一笑,评点道:「尾巴翘太高,猖狂成了习惯可就不好改了,现在这个大背景下还不收敛,死到临头咯。」
电话那头的简可秋不确定地问:「也许这家有关系能免受追责?真查到他们头上了能处置嘛?」
对于妻子的怀疑,商克只说了四个字:「迟早的事。」
就近年来的若干政策来看,不难发现此任大统领及班子魄力十足,有相当的决心和手腕来干一番大事。
国之大事,在祀在戎,这是千百年来的至理。
况且现在早就已经过了权力交接过渡的不稳定时期,大权在握,商克相信大统领会凌厉裁断一切不合时宜的事情。
他随即要求妻子整理检举证据文件,完整的记录去年简家的化工厂被强取豪夺的前后经过,到时候作为呈堂证供之一。
当他做准备的时候,始作俑者同样也在挣扎。
孔家祖上早在顺治年间就是姑苏的地方士绅之一,目睹过着名的『哭庙案』,也算是历史大事的亲历者。
多年后,大统制联邦元勋等人的大军北上,孔家顺势投奔,又出财又出力,摇旗呐喊,算是在那时候站对了队。
总之发展到当今也属于江浙大区独一档的豪强——只看权利和财富的话排不上号,但奈何家世不一般,所以孔家子弟不论如何都能谋到个好差事。
如果要形象的类比,那麽孔家之于现在的大统制联邦,就像是明宪宗成化年间的一个没落的勋贵伯爵家。
孔家的家主孔应煦是个不得志的中年人,年轻时一直折腾自己的事业,可惜成果寥寥,丧气之后索性就转投俗事,醉心于可口佳肴与娇柔美人。
「……遇上这麽个较真的家伙,晦气,那人就该被子弹打死在异国他乡!」他无比烦躁的吐槽。
「那……小泉该怎麽办?他被押走好些天了。」一个哭哭啼啼的中年妇人忧心忡忡地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