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能在下面跟老夥计们吹这新鲜事情呢!
特别是等秦国的先君们从西秦探亲回来后,他更要把它显摆出一朵花来!
什麽叫做「人不如新」啊!
审食其凑过来嘿嘿笑道,「这种事情,鬼神肯定只能这样说啊!」
「咱们要考虑西门大夫的嘛!」
「再者说,有人带着鬼神去封狼居胥,回报一场恰到好处的大风,也很正常不是?」
何博听了,只理直气壮的说,「封狼居胥,是我凭自己的努力做到的!」
「我这一生,从不靠外物加持!」
……
「没错!」
「就是这样!」
在决战的东线,
那由霍去病负责,迎战匈奴左贤王的战场之上,刘墉正为了马上就要到来的「封狼居胥」一事,兴奋的睡不着觉。
虽然大军仍在奔袭,
但人终究还是要休息的。
作战许久,人困马乏,
再强行挺进,就要得不偿失了。
霍去病明白这个道理,便下令稍做修整,之后再继续追击左贤王残部。
此时,
他们距离匈奴的圣山,已经很近了。
刘墉因此跟自己手下的将士吹嘘起自己的英武。
「宗室之中,能够做到我这样的功业的,难道还能有第二人吗?」
「等之后刻石勒功,我的名字一定要写在卫霍之下的显眼地方!」
「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手下面面相觑,想起梁王世子在战中斩首的人数,最终没有言语。
他们只是默默鼓掌,让刘墉更加骄傲的搓起手来,畅享史书里会怎样记载自己的光辉形象。
而霍去病则是在旁边呼呼大睡。
他要趁着眼下有时间,修养好精神,预备后续的一切行动。
他那匹汗血宝马的脖子上,一个小小的罐子正挂在上面,无风自动。
不久后,
霍去病起身,再次率领将士,向着敌人逃亡的位置进发。
他们一路追击,直把匈奴左贤王部追杀的心气尽丧。
曾经纵横草原,将北至瀚海,南至长城,都视为自己绝对统治领土的匈奴人,在汉军的打击下,失去了太多太多。
水土丰饶的河套之地成了汉人的朔方郡和五原郡。
可以让中原张开手臂,染指西域的河西走廊,也在匈奴人离开后,迎来了新的统治者。
现在,
漠南他们也不敢停留了。
正忙于奔命,一路向北的左贤王甚至还在心里哀叹,「难道漠北也不能让我容身吗?」
「汉人到底还需要多少土地?」
「他们的渴求,难道没有尽头的吗?」
当好不容易歇口气,回头看一看自己那溃散到极致的手下和部民的情况时,左贤王更是心痛不已。
当不远处的瀚海吹来萧瑟寒冷的北风时,
东西两线都迎来溃败的匈奴人终于在夏去秋来的间隙中,为自己失去的东西悲哀落泪。
他们驱赶着自己仅剩的牛羊,惊恐于随时可能冲过来,对自己进行杀戮的强大汉军,然后扯着嗓子歌唱: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
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而在这样悲怆的的歌声中,
霍去病带着大汉天兵,踏上了千丈高的狼居胥山。
「这座山好高啊!」
刘墉跟在他身后,
俯瞰着山下的风景。
草原之上,有不少地方,称得上「一马平川」。
而在这样平坦地方,忽然拔起这样一座高峰,也难怪匈奴人会认为这座山具有神圣之气,引为祖宗坟茔所在。
「高?」
霍去病只是哈哈笑道,「我看也不过如此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