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阳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刻薄?」
「治病的话我确实稍微会一点点,但那可不是针。」
「那是什麽?我问颜仙子了,她不说,只告诉我知道了会害啪。」
「这句话她倒是没有骗人————」
季忧是被颜书亦从西苑撑出来的,因为傲娇鬼觉得没有带姐妹的她如果不让狗贼离开,那一整晚都别想把小裤裤穿上了。
但事实上,方才在池水里明明是她自己主动要的。
这丫头只要和自己在一起就想贴贴,伸手就想挨抱,还很喜欢啵嘴,腿腿也会极为配合说抱着就抱着,说夹住就夹住,但每次结束之后都会摆出一副如同被强迫的样子。
「公子可以让我见识一下麽?」
封阳听的一知半解,有些想亲眼看看,毕竟她最喜欢的就是医术。
季忧神色严肃地捏住她的小脸:「不准备好就乱看是会哭的,以后再说。」
「哦。」
「今天见到傲娇鬼了,感觉怎麽样?」
「早上的时候有点怕,但刚才那次,感觉颜仙子对我的态度忽然亲近了好多。」
「也是治好的。」
「?」
季忧轻声一笑:「其实她就是这样,自小就担起了重任,习惯对外装冷漠,但刚才那个才是真正的她,挺可爱的,和你一样是有点傻的性格。」
封阳眨眨眼睛:「我也傻麽?」
「有点,要不然怎麽会偷偷刻个牌位,哦对了,那个牌位你是怎麽处理的?
」
「我的亡夫活了,我就把它烧了————」
封阳沉默了片刻,然后握紧了手轻念一句。
季忧此刻心中微动,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那略微冰凉但又干分柔嫩的脸蛋封阳有些害羞,眼眸闪躲着,不由得瞥见了北方的天空。
那里盛放着遮天蔽日的黑光,不断汹涌着,仿佛将世界隔出了不同的两个,其中所散发的狠毒气息即便是在他们所在的位置都能感受的十分清晰。
见此一一幕,她想起了那个巨大的圣皇虚影,又想起了来时路上见到的那些了无生趣的面孔。
「公子觉得我们还能活下去麽?」
「明天还未到来之前不要忧心,不管最后如何,我都会死在你们前面。」
「这样的话不吉利。」
「这样的话对我来说最吉利了,做哥哥也好,做孽徒也好,做相公也好,都是如此,该死在自己的弟弟妹妹,教习————和娘子的前面。」
封阳被他捏的兽耳一阵轻颤,本来就有些粘人,现在又听到她说娘子,后臀儿上瞬间翘起了毛茸茸一束,眼眸一片柔润。
为什麽以前的影视作品里都会把美艳的女子说成妖精呢,那是因为小妖精真的太可爱了。
季忧感觉自己扛不住一点,就像当年傲娇鬼把脚脚揣他怀里一样。
灯火阑珊的夜色之下,细雨绵绵不断,而雨中的楼上则响起了一轻柔的亲吻声。
封阳被抱在怀中,脚脚一整个蜷缩着,兽耳已经完全直立了起来。
这是她第三次与季忧亲吻,但还是一整个傻傻的,甚至连呼吸都不知道怎麽继续。
而就在她恍惚到几乎要自己是谁的时候,一阵温热的触感忽然进入了她的裙中。
呜地一下,封阳紧紧地搂住了季忧的脖子,娇柔的身体一阵轻颤。
其实季忧一直都挺好奇的封阳的小尾巴到底是长在哪里的,平时又是收在何处的,但他并没有真的想要去找,刚才完全是动情而为,却不小心涉过了溪水。
此刻,可爱的小妖精整个缩在了他的怀中。
城主府南苑,妖族驻地,封阳公主所在的院落。
夜寒在探望了包括师傅在内的几位妖王后就来到了封阳的院子,一边喝茶一边等待妹妹的归来。
他来此也没什麽别的事,只是在见到父皇的态度之后,总有种妹妹要嫁出去的感觉。
可那狗日的黄毛身边的女子可不少啊,明面上的就不说了,绯闻里可是铺天盖地,妹妹一个妖族,会受欺负也说不定。
所以他觉得在木未成舟之前,好好地劝说一下妹妹。
夜寒原本是在琢磨措辞的,但随着天越来越晚,他的思考就停止了,唯一的想法就是我妹妹怎麽还不回来。
小柔正遵循公主的嘱咐在前院捣药,此时刚刚把笸箩装满,然后就迈着碎步进了后院。
「小柔。」
「皇子殿下,还要茶吗?」
「不了,我是想问,公主还没回来麽?」
「回殿下,还没————」
夜寒听后屏住了呼吸,看着四面八方渐渐熄灭的烛火,忽然有种珍宝要被黄毛偷走的危机感。
小柔当然知道公主的心上人活了这件事,心中也有些微微打鼓。
因为今日清晨,公主去给那位季公子施针之后忽然回来了一趟,然后换了条亵裤才出去的,现在就直接不回来了。
想到这里,柔儿的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抹火热。
那年在雪域高原之上,人族的季公子因为剑斩蛮族兵王而双手受伤,她受公主之命帮扶,曾对那的可啪的东西惊鸿一瞥过的,现在想想都有些发抖。
城主府的后院小楼之中是有厢房的,刚刚被点燃的烛火一阵摇曳,而后便照亮了整个房间。
雪白封阳有些傻乎乎的,全然不复那身披银红宝甲的英姿,被轻轻抱了起来。
而在下落的过程中,她很快就紧紧握住了拳头,倏然想起了那年小柔那年瞠目结舌的比划。
下一瞬,她那绯色的眼眸中就升起一片水雾,哈啊一声,臀儿上的尾巴紧紧绷了起来。
「呜————」
你见识到医术了,梨花带雨的封阳此时忽然听到一声耳边传来一声轻念,眼眸轻颤。
原来,是这样的医术。
噗噗噗—
青州雨落,落入了无人到过的山谷,从徐徐图之,渐渐演化为了急促,随后倾盆而落。
横断山脉经不住密集的冲刷,无数的泥流在一阵呜咽声中冲进山谷,不断地填满着幽深的城池。
而就在连绵不断地磅礴大雨之下,青州西北的一条古老山道上正有一群狼狈的人奔逃而来。
从穿着来看,这些人里一大部分都是些清贫的人族百姓。
不过走在最前方的却是一个手持长刀的中年男子,他们片刻不停地绕路经过中州丶凉州来到青州边境的时候,那人才稍稍停下了脚步。
彼时,跟在他后方的人似乎早已支撑不住,噗通一声坐倒在了泥水之中。
「先休息三刻钟,就三刻钟,然后我们继续赶路。」
中年男子微微喘息着,对着身后的众人说了一句。
但虽然他让别人休息,可他自己却没有,反而一直握着刀,警惕地看着四周。
而就毫此时,身后忽然有两把锋利的匕首朝着他狠狠捅了过来。
古男子很轻易就发现了对方的动作,而后猛然振拳打掉了那两个匕首,但他却非常小心地没有伤害那握着匕首的两人。
当个一并轻响,随着匕首落地,男子抬头看筒身后的两个女子,她们也是喘吁吁的,但苍白的脸上全都是杀意。
「先休息好了再说吧,最个码要到青州。」
男子捡个地上的匕首,将其重新丢给了两人。
两人不说话,而是捡个了那匕首,擦去上面的泥渍收进腰间,动作熟练的仿佛已经重复了无数次。
而后她们轻轻转身,靠在大树下一阵喘息,弗角不时地滑落着冰凉的泪珠。
三刻钟转瞬而过,快的如同白驹过隙一般。
滂沱的大雨之中,筋疲尽的众人一言不发地个身,继续朝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