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罪了什麽人?!我不由挠了挠头,左思右想,要说得罪人,除了今天打的那个家伙,我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有谁能和今天的事情对上号。
想着想着,我的视线就转到了站在钱进身後的吕传军。他面无表情,一边抽着烟,一边眯着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股异样的意味。
吕传军?!我歪着脑袋,有些疑惑地想着:我好像也没有得罪他吧?!他为什麽这麽针对我呢?!
先不要想了。看我想的似乎非常辛苦,钱进苦笑了一下,说道:今天的事情,你打算怎麽办?!
我打算怎麽办?!我听得有些糊涂,好奇地问道:孙正平呢?!找到了没有?!
在所里呢。一旁的吕传军忽然笑了一下,说道:还有袁家立,你的袁爷爷也在这里。
钱进斜睨了吕传军一眼,跟着说道:袁家立和孙正平的口供和你的口供基本一致。
口供基本一致?!我的眼睛一亮,欣喜地说道:那不就证明了我没有说谎吗?!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钱进把嘴一瘪,看着我没有说话,那眼神里的怪异之色,看得我心里直发毛,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
他沉吟了片刻后,这才缓缓说道:你们现在都走不了。
都走不了?!我心头一惊,惊讶地问道:钱局,什麽意思?!
“唉——”。钱进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对着我说道:报案人在报案的时候,说的十分清楚,抢劫他的是一伙人,三个蒙面人持刀先拦住了他的去路,然後朝着他的身後招呼到,李肆瞳,动手!
啊?!我听得一懵,这他妈的是什麽鬼?!怎麽又冒出来一个“李肆瞳”?!这个是李鬼还是六耳猕猴?!
钱进继续说道:他回过头去看的时候,脑後就挨了一棍,人被打晕了。他倒地的时候,还隐约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让你下手不要那麽重,把人弄死了就麻烦了。
呼——。钱进又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因为你们在吊桥河段冲突时,他在河滩上就已经听到过有人喊你的名字,所以,他可以肯定,当时就是你,用一根短棍一棍打昏了他。
我操!我瞠目结舌地听着钱进的话,心头刚升起的兴奋劲儿就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整个人瞬时就蔫了下来。拦路抢劫?!这就是妥妥的栽赃陷害啊!我他妈的到底得罪了谁?!居然这麽害我!
还有——。钱进又瞥了一眼站在身旁,正噘着嘴往外缓缓吐着烟气的吕传军,缓缓说道:他对你手里的短棍印象非常深刻,描述得非常详细,包括你往河岸上走的时候,他说你手里拿着那根棍子挽了一个花,跟着倏的一下就不见了。他当时还认真地在河滩上找了找,最後才肯定你是藏在身上了。他说那就是打晕他的“凶器”!
我张着嘴巴,痴痴地望着钱进,嘴角咧了咧,说不出自己是想笑还是想哭,心中暗道:怪不得吕传军翻来覆去的想要我交待“枣影藏锋”在哪里。
他说的这些,已经被当时在吊桥下的部分目击者所证实。钱进对着我摇了摇头,跟着说道:所以,尽管你们三个人的口供基本一致,但是无法排除你们三个人都具备的作案动机丶作案时间,再加上人证,你们现在都是嫌疑对象!
“呵呵呵”。我痴愣愣地笑了一下,这下好玩了,打了一个架,动手的没动手的都成抢劫嫌疑对象了!唉——,没想到还把袁姓老人也给连累了。
我已经到医院去见过报案人了。钱进对着我说道:他现在是轻微脑震荡,其他没有太大的问题,根据他的讲述,我没发现他有撒谎的迹象。现在,袁家立的家和孙正平的宿舍我们都已经搜过了,就差你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