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敏敏急了,如果罗竖是国民D,这样的怀疑她,那他可就麻烦了。还好她自己本身就是国民D,不需要害怕。她把罗竖的手拨下来,严肃的说:
“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是要掉脑袋的。”
“放心,我说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罗竖摆出一副打死也认为刁敏敏是G产D的样子。
刁敏敏第一次感觉事情有点难办,也不知道该怎麽和罗竖说了,晃了晃手,就走回房间。
躺在了床上,她把自己脱得光光的,钻进了被窝里。她最讨厌裸睡,不过遇到事情想不开时,她就会这样睡。睡得不舒服了,就会逼自己一直的想事情,直到把问题解开。
在顾家湾金矿,阿发他们几个“罪犯”把水轮发电机给装好了,结果呢,水量不够大,发出的电压根儿就带不动那麽长的铁丝网。
周兴可不甘心,又把他们撵去挖泥填那水坝的缝隙,一滴水都不许漏掉。
这大冷天的,把泥挖过来,倒进那水坝里,还得脱下裤子跳进河里,把那泥土一脚一脚地踩严实,这可比抬石头去粉碎辛苦好几倍呢。半天下来,所有人的小鸟都冻得缩成一团,尿尿都分叉了。
最惨的要数张球,从早上到现在,他一直站在河里。阿发他们最讨厌他了,才不会让他去挖泥呢。
快到中午时,他冷得实在受不了了,从河里走出来,跑到岸边那烧得旺旺的火堆旁,打算把自己烤暖和一点。
李新和另外两个人也光着屁股蹲在火堆旁烤火,他之前被江老二一把飞刀扎过来扎中胸口,刺到了排骨,好在没要他的命,不过现在却落下病根了,天气一冷就隐隐作痛。
这本跟张球没什麽关系的,可谁让张球把钱弄丢了,他们才会被当成罪犯在这里挖泥填缝隙,所以就把气撒在张球身上了。李新抓起一个还烧着的柴火,就朝张球打去,骂道:
“谁让你上来的,快下去!”
挖泥填缝忙,阿发他们几个分成两拨,一拨挖泥挑过来,另一拨就在河里把泥土踩结实。泥土挑得没那麽快的时候,就上岸烤会儿火。
这两拨人轮流交替,基本上每小时就换一下,只有张球不能换,得一直泡在河里,还不许上岸烤火。这次他实在是冷得扛不住了,这才上了岸。面对李新打过来的烧火棍,他也不怕烫,伸手过去抓住,可怜巴巴地求饶道:
“李新,你就让我烤一会儿吧,不让我烤,我真要冷死了。”
“你冷死?我看你就是偷懒。你想烤啥,我帮你烤。”
张球就是他们的受气包,另一个队员也抽出一根冒着火苗的柴火,伸到了张球的肚子底下,对着那乱糟糟的黑草就烧了过去。
虽说天气冷,下半身也光溜溜的,但这可是火啊。张球抓着那着火的柴火,立马就觉得烫手了,赶紧松手向後退去。
李新见那名队员烧张球的乱草,他也在一旁看笑话,把那柴火顶着张球往前推。
张球的身後就是那蓄水已经没过裤腰带的水坝,他本来就被冻得手脚僵硬,这会被那柴火一推,人一个踉跄,向後倒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没上岸烤火之前,还只是下半身在水里泡着,这下可好,穿着上衣的上半身也全泡水里了。张球在水里扑腾扑腾地挣扎着,绝望地呼喊:
“救命啊,救命啊,我要冷死啦!”